「這個逆子!家門不幸啊!」1890年,僧格林沁的長子伯親王聽到一則「緋聞」后,忍不住惱羞成怒。原來,緋聞里的男主角,竟是他的兒子——那爾蘇。作為大清「國之柱石」僧格林沁的親孫子,那爾蘇這小子,不僅沒有為大清建功立業,還跑到了一個老女人的床上。一想到這個老女人,伯王爺的憤怒,又化作了恐懼和無奈。因為她,就是在清宮里一手遮天的太后老佛爺——慈禧。
1888年正月十四,慈禧萬壽節出宮,恰逢第二天是元宵節,街上行人很多。當慈禧鑾駕經過西直門的時候,突然一匹馬朝鑾駕沖了過來。「護駕!趕緊護駕!」李蓮英慌忙喊道。「攔馬!快攔馬!」他又氣急敗壞地嚷道。一大群侍衛慌忙去攔馬,所幸及時控制住了馬。馬上男子自知闖下大禍,他沒有反抗,被侍衛綁到了李蓮英跟前跪下。
好好的出行差點被馬撞到,直接影響到了慈禧的心情。她憤怒地問道:「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有這麼大膽子撞轎?」李蓮英答道:「是僧格林沁的孫子那爾蘇貝勒,他在皇上那里當值。」慈禧掀起轎簾,要那爾蘇抬起頭來。只見他三十來歲,五官端正,眉清目秀,此時眼里的慌亂掩飾不住,臉一會白一會紅。慈禧覺得有趣極了,她盯著那爾蘇看了好大會,才放下轎簾,對李蓮英說了聲:「走吧!」這是不追究的意思?原以為自己沖撞圣駕,鐵定要被砍頭了,可沒想到圣母皇太后今天這麼好說話。撞大運了!撞大運了!回去得好好感謝下祖宗。那爾蘇心有余悸地回到住處,他是皇上的一等侍衛,有自己的單獨住處。不久,傳來了太后懿旨,命他前往太后宮殿。慈禧命人給他看座,和顏悅色地問他在皇上那里干得怎樣?家里還有哪些人? 這是那爾蘇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到慈禧,好一個歲月不敗美人。這都50多了,居然看上去像30多歲的婦人,只是更富貴。慈禧一揮手,祠侯的人都出去了,李蓮英還貼心地關上了宮門。慈禧毫不掩飾地告訴那爾蘇,當她見他的第一眼,心里就如小鹿亂撞,就像人在干涸已久的沙漠突然見到了綠洲一樣。
說起來,自先帝去世時,皇上還小,我們孤兒寡母的,在這宮里舉步維艱。我這心里苦啊!現在皇上能親政了,我這心啊才放了下來。一晃先帝過世都27年了,想當初我也是青春年華,如今都老嘍。聽著太后漫不經心地自說自話,那爾蘇恨不得自己什麼也沒聽到。「小蘇子,你坐近些,到哀家這里來,讓哀家好生看看你!你呀,還真有幾分僧格林沁的風范,看到你,就想到哀家年輕那會兒。 」那爾蘇只好坐了過去,聞著太后身上的馨香,他仿佛讀懂了太后的暗示,不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。他也是成過親、有過孩子的人了。眼前的這個不過是被困于深宮的可憐人罷了,雖有潑天的富貴,可也是需要滋潤和愛的女人。
那爾蘇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于這一刻的選擇了。他大膽地抬起了頭,認真地看著慈禧。此刻,他都想吹一聲口哨了,太后保養得實在是太好了。歲月其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印跡,美貌端莊、風韻猶存、氣質甩自家夫人一條街,看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。
那爾蘇斗膽地一把握住了太后的手,從此,兩人如膠似漆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那爾蘇畢竟是外臣,頻繁被太后宣進宮也是會遭人閑話的,慈禧又恨不得與那爾蘇夜夜笙歌。且不說那爾蘇年輕,就他那健碩的身材、那俊美的容顏,每次看到他,慈禧都會忘了自己的年齡和身份。 自己26歲就守寡,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,是那爾蘇的出現,讓自己活得像個真正的女人。她每天都想和有情人做快樂事。于是,她親自下旨封那爾蘇為外大臣,可這也不能解慈禧的相思之苦。
久旱久甘露,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把地澆透的。要不怎麼說李蓮英貼心呢?為了成全這對有情人,他居然想出了太后身體不好,每天需要山泉水的主意,且這水,需要太后宮里的人自己去打來。李蓮英專門做了兩個大水箱,一個裝山泉水,另一個當然裝的就是那爾蘇了,為掩人耳目,運水的小太監都是李蓮英的親信。慈禧夸李蓮英會做事,賞賜了他不少金銀珠寶。就這樣,那爾蘇每天晚上隨水車進宮,早上再隨水車出宮,這對跨越了年齡界限的男女,似乎真的相愛了。
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,哪怕慈禧宮內都下了封口令,她和那爾蘇的風流韻事還是偷偷地在貴族間傳播開來。 那爾蘇的父親伯王爺總覺得最近有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,但不知為何。那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甚是不爽。晚上回到家,他發現那爾蘇夜不歸宿,一問這已經是常態,伯王爺勃然大怒。那爾蘇可是他們家的希望,從小就送到京城上學,文武雙全。不到20歲就當上了紫禁城的侍衛,眼下,已是皇帝跟前的一等侍衛。他們祖上是靠軍功掙來的爵位,他希望那爾蘇也能憑自己的實力建功立業,可千萬別沾染上那些紈绔八旗子弟的陋習啊。真是怕什麼來什麼,那爾蘇居然嚇了他半條命。
那爾蘇以白天晚上為由堵住了伯王對他夜不歸宿的質問,可他堵不住悠悠眾生之口。他和慈禧的事終于傳到了伯王的耳朵里,伯王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,他們僧格林沁這一脈危矣,一旦東窗事發,等待他們一家的恐怕是滅九族。
「那爾蘇這個逆子!」伯王憤憤地罵道。伯王內心還是希望那些都是謠言,身為九門提督的他,以巡查內防為由,巡視到了太后宮殷。剛好撞到慈禧和那爾蘇坐在一起喝酒聊天。伯王爺親眼見到這一幕后,驚駭、恐懼占了上風,因為按輩分,慈禧可是他父親僧格林沁的表嫂,是那爾蘇的祖母輩。這段畸形的關系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了。一旦慈禧膩了,依他對慈禧的了解,一定會斬草除根。他心里有了主意,向光緒帝告假,帶一家老小回草原祭祖。爺幾個帶著大量祭祀用品到了僧王墓,也就是戰死的僧格林沁墓地。在祠堂,伯王爺狠狠地揍了那爾蘇一頓,并給他分析了如今的局勢。那爾蘇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貪歡,竟然會給家族帶來這麼嚴重的后果,他也不希望爺爺用軍功換來的爵王旁落,更不希望自己兒子的未來毀在自己手上。那爾蘇決定以死謝罪。1890年,那爾蘇拜祭完祖先后,突然脫下自己的金手鐲,用力掰成兩半,然后吞了進去。他的臉很快變得扭曲起來,一邊捂住了腹部,一邊踉踉蹌蹌地走到一棵樹下,背靠著樹坐了下來。
隨后,那爾蘇朝著京城的方向,在心里默默地念道:「來生再也不見!」隨后,他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,想起了他們初相見的那一天。如果那天他的馬沒有驚,如果那天她沒有出宮,那是不是一切都能重新來過?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跡象在漸漸消失,他不甘心正值盛年的自己,卻要以這樣的方式離開。可他又能怎樣呢?一邊是家族,一邊是她,或許這是他最好的結局了。這是他為家族做的最后一件事了,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。當那爾蘇意外身亡的消息傳回京城,慈禧太后悲痛欲絕。她好不容易才享受到了作為女人的幸福,她感覺自己的心也隨那爾蘇死去了。可她身為高高在上的老佛爺,只能將哀思寄托在情人孩子身上,她下旨將那爾蘇的兒子立成了伯王府繼承人。一年后,伯王爺也意外中毒身亡,有人說這是慈禧太后的手筆,她知道了是伯王爺逼死兒子那爾蘇的。不過這背后也或許也有光緒帝的推波助瀾,畢竟誰也不愿自家老爹頭上有一片青青草原。至于慈禧和那爾蘇那一段刻骨銘心的不倫之戀,隨著時間的流逝及當事人的逝去,已無從考證。是野史還是故事都不那麼重要了。---END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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