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月升滄海》:5年后的程少商為什麼依舊選擇霍不疑?答案都在袁善見的話里
2023/11/14

《月升滄海》大結局,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歸宿。除了袁善見。

兜兜轉轉他還是一個人,沒能和心愛的女子喜結連理。等了5年,終于向程少商求娶,眼看少商也答應了,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,卻被霍不疑的歸來打亂了陣腳。

即使有著痛苦的回憶,隔著五年的光陰,程少商還是選擇了霍不疑,袁善見也因為父親的原因自請下放。

在驊縣,他對凌不疑說:

「我一直以為,少商和我很像,但其實我錯了。我深厭至死不渝,情深似海的感情,我自小認定,太過深摯的情感,如利刃如劇毒,會拖累自己的大好前程,會消磨雄心壯志。

可少商不是,她常說自己涼薄自私,可她也會羨慕自己父母情深。其實你們才是一樣的深情之人。」

這段話像是自省,但更說出,為什麼五年后的程少商和霍不疑明明更成熟了,卻更堅定地選擇彼此的原因。

人生萬事,抵不過一個情字。而程少商和霍不疑的深情源于經年累月的彼此救贖。他們從兩個踽踽獨行的行路人,變成相互扶持,共同進退的伴侶。

程少商的涼薄是成長環境造成的。

剛出生就被父母留在家中,受盡葛氏的虐待,差點死在郊外的莊子上。十幾年后父母歸來,一向嚴苛的親生母親看不上粗鄙的女兒,采取打壓式教育。這讓少商對家人的眷戀又少了幾分,尤其是母愛。

所以她開始學著萬事自己籌謀,也始終認為自己運氣不好。

明明見識了樓家的齟齬,仍選擇嫁給樓垚。是因為樓垚雖沒有大才干,卻是對她最好的人:

為了表明心意,一路從都城追到驊縣,愿意陪少商做一切她喜歡的事,搜羅她喜歡的吃食,在別人眼中一無是處的少商是樓垚心中「足智多謀,機敏能干,最好的女娘」。

彼時的少商想的是:遇到樓垚怕是花光了我半生的運氣。所以,她緊緊地抓住了。可是,命運并不打算厚待她,何昭君的再次出現毀掉了一切平和。

幸而峰回路轉,早就心儀少商的霍不疑(當時還是凌不疑)迅速向程家提親。這個轉折令人措手不及,卻成為少商一輩子最好的開始。

程少商在宣皇后跟前學習聽訓。陪伴宣后的日子是她最幸福的時光,不僅彌補了缺失多年的母愛和親情,還讓少商的心性更加寬厚。

而霍不疑為了少商,會不顧一切打上御史台,懲治欺負她的人;為了保護她,甘愿冒著欺君的危險,出手相助太子;更愿意為了她而妥協,改變自己的行事方法,只為了她開心。

程少商在霍不疑的身上,看到了愛意昭彰,得到了明目張膽的偏袒與愛護。在霍不疑身邊,她可以張牙舞爪,可以天真爛漫,可以隨心所欲,不會無端被斥責,得到全心全意的信任。

有時候很諷刺,嚴厲的生母沒能讓少商改變,在溫柔的宣后和包容她的霍不疑身邊,程少商無論是禮儀還是行事都越來越妥帖,而且還充分施展自己的才能,造水車種瓜果制蔗糖,在文帝面前也越發自如,成為都城盛名一時的女娘。

她在慢慢地散發屬于自己的光彩。也難怪,蕭元漪看著少商的背影,會一邊感嘆一邊悔恨。

真正的成長是不再急于成長,程少商就是如此。她不再急著逃離家庭和困境,她不再急于證明自己,不再執著于小女娘間的斤斤算計,她慢慢的,卻長成為最好的樣子。

這歸功于愛,是霍不疑的偏愛與包容,讓她跳出心境的桎梏,看到更廣闊的天地。

可以說,霍不疑的出現,治愈了程少商辛苦又心酸的少女時光。

霍不疑自小背負著霍家人的仇恨,他內心的晦暗卻從不讓人看到。在霍不疑心里,所有事情都沒有復仇重要,所以他步步籌謀。很多看起來為少商好的事情里,也摻雜著算計。

對于霍不疑選擇在大婚前三天,屠凌家滿門以報仇,完全可以理解。

多年過去,霍不疑始終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,而關鍵的證人被凌益逐一滅口,所有的線索都斷了,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姑母含恨而亡,這種崩潰卻無能為力的感覺,太窒息了。

但他無法言說,只能在雨夜買醉發瘋,靠砸碎酒壇子來泄憤。

就算此時的霍不疑已實權在握,是文帝最厚愛的十一郎,可文帝也無法憑著一嘴說辭為他報仇。看到凌家被滅后,滿朝文武都急著彈劾霍不疑就知道了。

因為等不了,所以只能舍棄少商,讓少商和程家不必受牽連。這是霍不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,哪怕有一線希望,他都不愿意以放棄程少商作為復仇的代價。

但程少商太聰明了,通過霍不疑吃杏仁糕過敏,猜出對方的真實身份。事發前,程少商旁敲側擊,多次問霍不疑: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?只是每次都得到否定的答案。

即便霍不疑欺騙她隱瞞她,當晚她還是毫不顧忌去找霍不疑,在眾目睽睽下救走他;明明早就知道自己被放棄了,還是在文帝面前為他辯解,說出真相。

如果不愛,哪怕有一點點私心,程少商也不會全然不顧自己,只想拉霍不疑出泥沼。

如果不深愛,霍不疑也不會在自我放逐五年后,還是放不下程少商。因為他知道,他辜負少商太多,他的悔恨與自責日日夜夜如潮水淹沒他,只有用下半輩子來對她好才能償還。

一直以來霍不疑看著戰功赫赫,位高權重,連程老爹都怕他,其實內心孤苦無依。大仇未報,多年籌劃,他早就是內外都冷的「閻羅」。一個數十年如一日被仇恨折磨的人,能開心嗎?

但程少商是撞開他心門的一道陽光,讓霍不疑不自覺地有了笑容,有了生氣。

五年后的復合,是緣分,更是不疑的圓滿。尤其在驊縣一戰,程家上下來相助,他們和少商站在一起,成為他最堅實的后盾。

寫在最后

《月升滄海》的結局比原著更好。霍不疑沒有一回都城就破壞袁程的議親,少商也沒有那麼多躊躇不定。

只是在危難生死之際,真正發現對方對自己那麼重要,才打開心結。

他們那麼像,都曾如海中浮木一般,不知何時能靠岸,所以他們緊緊抓住彼此。

為了對付反賊,霍不疑前往戰場,正面迎敵,程少商留在后方,保護百姓。當他們雙方跨上駿馬時,應該沒有人不為之動容吧。

他們曾是最親密的愛人,如今又是并肩迎敵的戰友,彼此信任與依靠,太颯了!

正如朱生豪先生曾說過的:「我們都是世上多余的人,但至少我們對于彼此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。」

程少商因為霍不疑的隱瞞,病得差點沒了命,但她毅然愛這個男人;霍不疑在千里之外的邊關,始終掛念少商,暗中為她保護家人。冥冥中,他們早就把對方刻進骨血了。

好的愛情有韌性,拉得開,但又扯不斷。就如程少商和霍不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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