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古代中國,皇室妃嬪的葬禮極為講究,她們下葬時有一個罕見的儀式,就是要在肛門處塞入一塊玉器。這一看似怪異的習俗,其背后卻蘊含著復雜的政治及文化內涵
西周時,周公制定了等級森嚴的「禮儀」,其中就包括規定不同階層的婚喪嫁娶禮儀。這套禮儀體系在秦漢時得到進一步發展完善,并延續至各個朝代。在這套禮儀中,葬禮尤為講究,喪主的身份高低決定葬禮的規格。像皇室這樣的頂級喪主,其葬禮自然最為隆重。
作為皇帝的妃嬪,她們的葬禮也極為重視。只是相對而言,還是要比皇后略遜一籌。她們的墓地面積比皇后小,墓碑也較皇后矮一些。這都是有明確規定的,即使是皇帝寵愛的妃嬪,也不能越俎代庖。這種規定實際上反映了皇權的等級體系,皇后地位最高,其次是妃嬪。哪怕是再得寵的妃子,也難逃嬪妃之位,不能與皇后平起平坐。皇帝要維護皇權的權威,必須堅持這一等級。否則一旦妃嬪與皇后地位相當,就有損皇權的統治基礎。
因此,皇室妃嬪的葬禮規格,不能逾越皇后,必須嚴格控制。這成為皇權統治的一種象征。妃嬪們也深知這一點,哪怕再得寵,到死后也難逃嬪妃之名,只能就著這個名分下葬。這反映出在強大的皇權面前,個人地位是多麼無力。妃嬪們在世時享盡榮華,但終究也只是皇權體系中的一分子。
西漢時期,一種名為道教的新興宗教興起并流行開來。道教提倡長生不老,許多統治者聽了耳目一新,深信不疑。他們試圖通過服用所謂「長生不老藥」來達到目的。也有的皇帝迷信道教民間傳說,認為只要死后尸身不腐爛,就可以繼續「享受榮華富貴」。于是在妃嬪下葬時,道士們提出要在她們身上的九個孔洞塞入玉器,其中一個就是肛門。
這個建議得到了皇帝的贊同。道士們聲稱,塞住九竅可以防止「精氣外泄」,使尸身長存不朽。皇帝們也樂于見到心愛妃子死后仍能「永葆容貌」,便允許了這一儀式。其實,道士們這樣建議,目的無非是要撈取皇恩,獲取更多香火錢財。他們了解皇帝的軟肋,就著長生不老的夢想進行迷信的蠱惑。皇帝為了心愛妃嬪,也確實更容易上當受騙。
道士們總是能精準抓住統治者的心理需求,然后用靈丹妙藥、仙術方術等手段進行利用。他們明白皇帝也是人,對生死也充滿畏懼。如果搞出一番「長生不老」的法門,皇帝必然信以為真,肯花重金換取延壽。于是他們憑空編造出種種荒誕傳說,煽動皇帝的迷信情緒。妃嬪肛門塞玉就是這類手法之一,道士極具商業頭腦,總能給皇帝一個台階下。
其實,道士們提出這個建議,也有現實中的考量——防腐。在古代土葬條件下,尸體腐爛極快。如果妃子尸身腐爛太嚴重,對皇室顏面有損。用玉器塞住九竅,可大大減緩尸體腐爛的速度,尤其是肛門,可以防止腸道內液體外流。
此外,道士們還注意到,許多皇陵都在棺槨內灌注了大量水銀。一方面是利用水銀的毒性來防盜,另一方面也是利用水銀防腐的特性。但是水銀對人體也有腐蝕作用,必須防止水銀進入體內。塞住各個孔洞尤其重要,可以隔絕水銀侵入。
如果水銀進入人體,會加速尸體腐爛, 發黑變形,那樣的尸體對皇室是莫大的羞辱。道士們考慮到這一點,提出用玉器堵塞九竅,既可起到防腐的作用,又可避免水銀侵入人體內部。皇帝為了妃嬪尸體的保全,自然同意采用這一建議。
其實這也反映了古代對尸體保全的重視。肉體是人的載體,如果肉體毀壞太嚴重,也會對來世產生影響。皇室更是不能容忍心愛妃嬪尸體腐爛殘缺。采用玉塞可以最大程度地保全尸體,這在古人心目中也具有非凡意義。
這一習俗從西漢開始,一直延續至清朝。考古學家在發掘古代妃子墓時,經常可以找到玉塞。有的甚至保存完好,可見它們的防腐效果確實不錯。然而,我們今天已不再相信玉塞真能達到「長生不老」的目的。這更多是古人對死亡的畏懼和對來世的想象。
考古發掘為我們揭開了歷史謎底。我們終于可以還原這個古老習俗的淵源和內涵。沒有考古,我們很難理解古人的心理狀態和文化內涵。考古發現使歷史變得立體,我們離古人的精神世界更近了一步。
古人留下的物品無聲地訴說著歷史。我們要用理性和同情的眼光,來解讀這些物品背后的故事。皇室妃嬪肛門塞玉之習俗,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。考古讓我們知曉了這個歷史事實,我們則要嘗試理解背后蘊含的種種內涵。
我們今天已不會像古人那樣迷信,但我們可以通過這一習俗,感受到古人對死亡和來世的種種想象。這些想象源自人類對未知的畏懼,也表現了人類渴望永生的本能需求。借助考古,歷史變得豐富立體,我們離古人的心靈又近了一步。
梳理這個習俗的歷史淵源,可以讓我們更深刻地理解古人對死亡的態度。我們不應畏懼死亡,而應珍惜生命每一刻。「活命由天,死亦由命」。死后能否長存,與塞不塞玉器無關,那僅僅取決于來世的安排。我們今人已無需如此迷信。
死亡是生命必經的過程,我們不應毫無準備就迎接死亡,而要積極地生活,讓自己沒有遺憾地離世。與其迷信于來世,不如積極地對待今生。我們還有太多值得關注的事,不應被對死亡的畏懼所擾。
當我們用積極理性的態度來對待生命,就能找到生活的意義。迷信于來世不如積極地對待今生,這正是我們今人的人生智慧。我們會珍惜生命中每一天,與親人共度美好時光。哪怕死亡不可避免,我們也可以充實地走完人生。
皇室妃嬪肛門塞玉這個歷史習俗,揭示了古代統治階級的死亡觀念和來世想象。它反映了古人試圖對抗死亡的焦慮和迷信。當我們用理性的視角看待這一歷史,就能找到人性的共鳴,也得到關于生命意義的思考。我們不應畏懼死亡,而應積極地對待生命,這樣才能活得更有意義。歷史啟發我們思考和探索,這是我們學習歷史的重要意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