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子:
驚風亂流過江湖、波洶浪盛,濤尖潮頭寫照刀光劍影。
沉浮跌宕之際、險象頻仍,勝和大佬「白頭仔」總能暗里迂回、每每后發制勝:
灑家慣使回馬槍,幕后笑傲不留名。
01
「白頭仔」原名李福榮,1957年生,和勝和02-04屆坐館,坊間人稱「上水皇帝」。
「白頭仔」是與14K「元朗之虎」四眼細、新義安「屯門之虎」跛榮、「勝和太上皇」囝囝不分伯仲的「一方諸侯」。頭頂標志性的斑白華發行走江湖,人送綽號「白頭仔」。
「白頭仔」
出身小商人家庭,談不上顯貴,溫飽卻是綽綽有余。自幼頭腦精明,偏不愛求學上進,獨醉心于江湖故事,豪情滿懷投身街頭古惑。父親恨鐵不成鋼,一怒之下將「白頭仔」逐出家門。年少氣盛的「白頭仔」也很是決絕,江湖打滾路上越走越遠。「白頭仔」投入勝和超級大佬「靚榮」門下,身手干練、頭腦活絡迅速冒起,并成為「靚榮」手下最得意門生,與勝和「英國教父」佐治跛并稱「靚榮」門下雙雄。(「靚榮」是勝和粉嶺辦事人、擔任過早期坐館的元老級人物,旗下人多馬強、號稱「靚榮線」,「佐治跛」是「靚榮」另一位得意門生,是西歐廣東江湖的領導者,被《泰晤士報》稱作「英倫教父」。)
「白頭仔」還與17位江湖猛人歃血立誓、結成「燒十八友」,包括后來的「勝和太上皇」
囝囝、勝和坐館「訴苦森」、「山頂標」、「白頭仔」胞兄「白頭福」等,江湖進退中互為犄角輔助。上世紀八九十年代,遠在港九核心之外的新界北區,魚蛇蜂起、猛人輩出。「狂龍仔」、「黃狗仔」、「大江」、「三九」個個爭鳴出位,搏殺勾斗好不熱鬧。亂軍中「大江」一枝獨秀、漸成頭羊。
「白頭仔」與「大江」短兵相接,幾番交鋒「白頭仔」飲恨敗北,低調退出新界北區。
02
離開故鄉之后,「白頭仔」轉戰九龍,數年間于旺角、油麻地打開一片天下,攢夠錢糧、拉足兵馬,1994年、「白頭仔」重返上水。
此番謀定后動、「白頭仔」火力全開,有如砍瓜切菜、風卷殘云,一年時間搞定上水,昔日對手或逃散退隱、或俯首稱臣,將陀地、看場、放數乃至夜生活的各項油水,紛紛收入囊中,成為名副其實的「上水皇帝」。
「白頭仔」還將勢力擴展到粉嶺、大埔等地,與油尖旺、荃灣業務遙相呼應,將生意觸角伸到社區地產、小巴運營、工地便當等等,在新界北區乃至全港江湖都頗有影響。據稱「白頭仔」的上水線、門下馬仔數千人,是與「傻福」荃灣線齊名的「勝和兵庫」。
「白頭仔」旗下有四大金剛:「侯細」、「文頭」、「箭仔」、「大串」。其中、「侯細」是「白頭仔」任命的勝和上水辦事人,從事社區地產、裝修翻新生意,手下部眾占到「白頭仔」人馬三成,是「白頭仔」頭馬和最大水喉。「文頭」則是勝和西貢辦事人。
另外,「白頭仔」與胞兄「白頭福」合作緊密,門生「薯仔」、「白頭福」門生「寸仔」、「肥賢」亦相當出位,外甥「子聰」在旺角也小有名氣。
2001年,「白頭仔」
從老友「訴苦森」、「山頂標」手中接棒,搭檔「胡須坤」就任勝和02-04屆坐館。03
登上坐館之后,「白頭仔」有意重振勝和雄風,與新義安、14K接連啟釁,墻頭內外、沖突迭起。
2002年11月,大埔畢打奧餐吧,「白頭仔」一行與新義安人馬在衛生間互毆,亂斗中「白頭仔」被爆頭,雖然大批門生趕來增援將對方胖揍,但勝和坐館在自己地盤被打,實在太沒面子。
「白頭仔」幾度吹雞曬馬,欲在新義安身前一雪前恥。勝和、新義安雙方高層多次講數,最后才知道是「白頭仔」頭馬「侯細」從中作梗。原來,「白頭仔」競選坐館過程中,「侯細」唱戲搭臺頗為賣力,「白頭仔」嫌他太過高調、很是反感,「侯細」心生怨恨、收買新義安人馬報復「白頭仔」
。原來是禍起身邊,還能如何?「白頭仔」未作深究,「侯細」識相退出江湖。
2004年,坐館換屆又成多事之秋,勝和超級元老「尤伯」親自出面與「白頭仔」談話,才算和平交棒。
2005年,「白頭仔」于阿SIR發起的「玻璃鋒」行動中落網,吃了1年牢飯。出獄后更加低調,鴨舌帽、墨鏡隨身,只帶一兩個手下,甚少出現在公眾場合。「白頭仔」江湖影響依然不小,2010年,「白頭仔」門生「薯仔」與「寶明」、「雙鷹青」一起當選勝和坐館。
江湖恩怨仍在繼續。
2012年7月,「侯細」門下「鼻屎康」頭馬「柏林」,與兩名手下在上水太平村被當街斬傷。據稱,「白頭仔」、「白頭福」兄弟有意清除「侯細」影響,「白頭福」門生「肥賢」出手、掃蕩「侯細」
殘余勢力。2013年4月,「肥賢」頭馬「老鼠成」在醫院門口、遭刀斧手追斬一命嗚呼。據稱,「白頭仔」早年在荃灣與「傻福」早有舊怨,「荃灣澤」五大護法之一「野仔」被派往「白頭仔」粉嶺地盤扎旗,與「老鼠成」狹路相逢。
05
連番風雨后,江湖浪初平。穩坐幕后的「白頭仔」,重回臺前。
上水火車站附近的龍豐花園,悄然成了「白頭仔」治下的小販王國。
「白頭仔」釣臺操鉤,「白頭福」出面,帶著「咸濕坤」、「肥賢」、「九叔」一干人,軟硬兼施拿下龍鳳花園底商和火車站天橋,向小販們收取「罰款」,交完錢便可隨意擺攤、貨物放在人行道也沒人管,對方負責跟上面交涉、保證沒人過來找麻煩。
「白頭仔」專門弄了一個小販事務隊,「咸濕坤」負責巡視,「九叔」負責收錢,跟「薯仔」混過的「肥賢」負責維持秩序,每月每家商戶都要交上數目不菲的「罰款」,小販們也是敢怒不敢言。
「白頭福」每個月帶上一干人到深圳河北岸吃喝玩樂、慰勞小販事務隊,而成員之間平時都裝作互不相識。
「白頭仔」在社區地產上也多有動作,染指當地多家私人屋苑的裝修翻新生意。
粉嶺御庭軒價值3000萬的裝修工程,差點讓「白頭仔」與「三九」再度兵戎相見。原本兩人早已恩怨全捐,孰料又因利益再起糾葛。「白頭仔」想入手御庭軒裝修業務,「三九」卻要自個兒獨攬,相持不下、雙方帶人曬馬叫陣。
此外,「白頭仔」的小巴線路、工地便當生意也相當滋潤,操控小巴站點、向司機收取線路費,在地產項目旁邊、獨家經營工地便當。
有大半輩子的江湖經驗的「白頭仔」、向來善于先示弱,攢足能量之后忽然反撲,在爭奪占據上風、笑到最后。